突然崩塌的每日优鲜,到底做错了什么?
食品观察家 2022年07月31日
据多家媒体探访,位于北京市顺义区的每日优鲜新办公区已人去楼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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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访北京站点:

↑门口摆满成箱的货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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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位员工已在申请劳动仲裁:
↑排起长队的每日优鲜员工专门窗口
“他这么对供应商,有一天一定会这么对员工。”该截图没有显示发言时间,该员工也称,她是后来才拿到截图的。她真正预感到危机是7月19日的公司法人变更。近期,公司高管也多有变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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↑站点门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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供货商是否发现潜藏危机?
↑摆满商品的货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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崩塌的每日优鲜,到底做错了什么?
每日优鲜可以说是“前置仓”这种仓配模式的鼻祖。
2015年11月,其在北京设立第一个前置仓,并逐步在全国各个城市复制这种模式。前置仓,指的是在靠近社区的地方建立中小型仓储配送中心,再从中心向外提供最快30分钟配送到家的一种仓配模式。其配送效率高,正好能满足对生鲜配送有时效性需求的消费者。
这是一种重资产、重投入的模式,尽管可以提升配送效率,但存在费用率高、毛利率低、客户流量获取和转化困难等较为明显的问题。每日优鲜在2020年一度进入20个城市,声称已经布局了1500个前置仓,那时它对内部员工提出的是“一年半内干翻叮咚买菜"的口号。
上海和北京的疫情封控期间,线下商业停摆,让包括每日优鲜在内的生鲜前置仓成为城市核心“保供”渠道。但这种表面上的热闹,背后对于运营平台而言则意味着比平时更高的履约成本,封控实则加速了每日优鲜的衰败。
通过采访记者了解到,2021年下半年,每日优鲜资金链问题开始显露端倪。
“那个时候结账就开始只结一部分,导致欠款越来越多。”艾亮表示,自己公司与每日优鲜合作时间不长,所以欠款在100万元左右,欠款上千万元的供应商基本都是合作时间超过两年的。
由于资金困难,在今年上半年上海、北京疫情期间,每日优鲜已经没有能力参与大规模保供,进一步落后于同行。
据张达透露,上海疫情期间,其所在的包装公司出货量明显增加,其中叮咚买菜、达美乐、盒马订单增量最为明显。“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候,每日优鲜一个仓每天只有几十单,不是没有人下单,而是没有供应商供货。”
实际上,徐正等每日优鲜的核心领导层也意识到公司已经陷入恶循环,试图寻求外部的资金支持。
今年7月,每日优鲜在其投资者关系平台发布公告,宣布与山西东辉集团达成股权战略投资合作协议。协议规定,山西东辉集团计划向每日优鲜进行价值2亿元人民币的股权投资。
然而,这笔被每日优鲜视作“救命钱”的融资,却显然没办法补上巨大的资金“窟窿”。
对于这笔融资,来自山西的艾亮表示怀疑:“以我对山西东辉集团的了解,并不会与每日优鲜达成这样的协议,这很有可能是一个烟雾弹。”
对于艾亮的质疑,每日优鲜方面并未作出回应。但从徐正的表态来看,似乎仍在积极寻找“救命钱”。
业内一直疑惑的是,同样作为亏损中的前置仓模式,为何叮咚买菜,甚至盒马还能正常运营,而每日优鲜资金链会率先断裂?
张帅认为,这与每日优鲜的后期管理模式息息相关。“大量员工离职,仅留下不干活的中高层,贪腐问题频出,导致中间成本不断升高,这都是每日优鲜的弊病,但从未有人正视问题。”
百联咨询创始人庄帅认为,从内因看,每日优鲜从战略布局、业务结构、竞争策略等方面都出现问题,战略不清晰,业务分散(没有专注前置仓,投入有限的资金做无人货架货柜、菜市场改造、开放平台等),并且在前置仓模式没有印证是否适合全国市场就大肆扩张;前置仓显然更适合一二线城市的用户生活方式和消费需求,每日优鲜有太多位于低线城市的前置仓,在订单数据未能规模增长的情况下,没有及时止损关仓撤城导致持续亏损。
虽然每日优鲜不愿承认“解散”,但其业务几乎停摆,总市值也仅为2710万美元,更加无力偿还各类供应商、员工的相关款项。
记者结束采访任务时,一位每日优鲜的送水员工透露,每日优鲜还拖欠了1万多元账款,不知何时才能结清。最终这名送水师傅无奈的扛走了架子上的四桶水。
来源:红星新闻、财联社、第一财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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